2010年3月12日星期五

卡梅隆:想象力是可以真正改变现实的力量

在过去二十年间世界最卖座的电影都是由James Cameron所执导的。包括了《魔鬼终结者》、《异形二》、《无底洞》、《魔鬼终结者二》、《铁达尼号》与《阿凡达》。他的电影突破特效极限,而他对于科技发展的 热爱更让他协同开发了立体3D摄影机。他同时也对水下摄影和遥控载具科技贡献良多。

虽然他现在是个重要的导演,但他第一份工作却是 卡车司机,仅能在空闲时间写作。在看过《星际大战》之后,他辞掉工作,写了一个十分钟科幻短片的剧本,名叫Xenogenesis。很快的,他就开始利用特效拍片。到了一九八四 年,他撰写和执导了改变他一生的电影:《魔鬼终结者》。至今,他获得三次奥斯卡奖,两个荣誉博士学位,并且是美国太空总署顾问委员会成员。

James Cameron 谈在《阿凡达》之前的好奇小男孩

我可说是和科幻小说一起长大的。高中时我每天坐 公交车上学,来回各一小时;我总是在车上读着科幻小说,让我可以神游其他星球,彷佛亲临,满足我几无止尽的好奇心。

而这好奇心也体现在事实上我只要不在学校,就会去野外健行或是采取样本,青蛙、虫、蛇和池塘的水,把他们带回去用显微镜观察。我非常喜欢科学,了解这个世界, 了解各种可能。

而我对科幻的喜爱似乎映射在真实生活中。当时是六零年代后期,我们正准备登陆月球,我们在探索深海。Jacques Cousteau把他的奇幻生物和世界带到我们的客厅,这是我们 之前无法想象的。这都和我的科幻经验互相辉映。

我那时是个创作者,我可以画画。我发现因为电 玩、计算机动画充斥媒体,我得要把脑中的这些影像绘出来。我们都这样做过,我们孩提时都有过阅读时,透过作者描述让画面出现在脑中屏幕的经验。而我对此的 回应则是画出异形生物、外星世界、机器人、宇宙飞船等等。我还在数学课上,在教科书后涂鸦被抓到过。创意总得要找到发泄的出口。

Jacques Cousteau让我看到的有趣事情是我觉得很兴奋,竟然有个异形世界就在地球上。我也许无法某天坐着宇宙飞船去外 星-这机会看起来相当小,但这有个地球上的异界是我可以去的,跟我从书中所想象过的外星一样丰富、奇妙。

于是我在十五岁决定要成为潜水员。唯一的小问题-我住在加拿大的一个小镇,距离最近的海洋六百英里。但我没让这阻拦我。我不停的求老爸,直 到他终于在美国找到,距离边界不远的纽约水牛城有水肺潜水课,于是我就在纽约水牛城,在深冬的YMCA泳池中拿到执照。在那之前我没看过海-我是说真的 海。到两年之后我们搬去加州才看到。

在接下来曲折的四十年当中,我在水下花了三千小时,其中的五百小时是在水下载具中。我发现深海,甚至 连浅海也是充满了超越我们想象的惊奇生命。大自然比我们人类微不足道的想象力要强太多了。直至今日,我依然对潜水所见感到敬畏不已,我和大海的恋情至 今还没有结束。

当我长大,则是选了拍电影谋生。这似乎是在我说故事与制造影像的热情间最好的折衷。我是孩子时经常画 漫画书等等,拍电影就是把说故事和影像结合的方法。当然我讲的故事铁定是科幻故事:《魔鬼终结者》、《异形》,然后是《无底洞》。拍《无底洞》的时候,我 把我对电影和潜水的热爱结合,结合这两种热情。

无底洞》带来了一个新的成果。为了解决这电影特殊的叙事问题,我们得要创造这种液态生物,我们必须拥 抱计算机动画,也就是CG。这是电影中破天荒,首次有软性表面的动画角色。虽然没赚到什么钱,应该说是勉强损益两平。我见证了让人惊讶的状况-全球观众对于这明显的 神奇效果感到震惊。

你知道这是Arthur Clarke定律-任何足够先进的科技都与魔法无异。他们见证了魔法般的奇迹,这让我非常兴奋。我想:哇!电影艺术需要拥抱这科技。于是在下一部电影 《魔鬼终结者二》,我们更进了一步,我们和ILM合作制造了那个液态金属人,我们想要看看这有没有作用。我们又创造了魔法般的奇迹,观众又有了同样的感觉,所以我们就多赚了一点钱。

我把这两个经验连结在一起,这将会是一个新世界,一个新的充满创造力的世界,特别是对电影从业人员。所以我和Stan Winston开了一家公司。我好友Stan Winston是顶尖的化妆和生物设计师,当时那家公司叫做Digital Domain。这家公司的概念是-我们会跳跃过模拟式光学冲 印,直接进入数字制作。我们事实上做了,的确让我们一段时间拥有领先优势。

我们在九零年代中期发现自己开始落伍。特别是在 人物和角色设计,这些我们成立公司的关键目标上。于是我就写了一个叫做「Avatar」的剧本,目标是完全超越目前视觉、计算机特效的极限,人类角色、情感都是用动画制作,主角也是动画制作,整个世界都是计算机动画制作。但 技术的极限却反抗了我们。我公司的员工告诉我,我们目前还做不出这东西来。

于是我就把这点子封存起来,拍了另外一部电影, 关于一艘沉没的大船。我向制片公司推销时,说这是船上的罗蜜欧与朱丽叶,将会是个史诗般的爱情故事,充满热情。但说老实话,我其实只是想要潜到真正的铁达 尼号遗迹去,这才是我拍片的真正理由。这是真的。制片公司并不知道,但我说服了他们。我们将会潜入沉船拍摄真实画面,用在电影开场一定很棒,会是很好的营 销公关。于是我说服他们赞助这次探险。

听起来疯狂,但这讲的就是,你的想象力创造现实,真正创造了现实。六个月之后,我坐在俄国的水下载具 上,在北大西洋海面下二点五英里,透过舷窗看着真正的铁达尼号。不是电影,不是高画质,是真正的铁达尼号。

这让我超震惊的!你知道这得做超多准备,我们得设计灯光、摄影机等等。但让我惊讶的是,这样的深潜如此类似太空任务,需要非常高的技术,需 要大量的计划。你走进一个密闭空间,进入黑暗危险的区域,如果你不能自行返航,就不可能有人救援。我不禁想:哇!我好像活在科幻电影中,这真是超酷的!

我就像被名为深海探险的虫咬了一样,令人好奇之处、科学介入之处什么都有。有想象力、冒险、好奇心、体验,这一切都是好莱坞不能给我的。我 可以想象我们用特效创造一种生物,但我不能想象这些在潜航中看到的生物。在地热喷出口附近看到的生物,有时是我从来没看过的,有时是人类从来没看过的,事 实上连科学都没有描述过。在我们目击并且记录之前根本毫无数据。

我彻底被感动了,所以就越想多做几次。我甚至做 了个不一样的选择;在铁达尼号的成功之后,我说我要暂停我的好莱坞电影导演正职工作,我想暂时当个全职冒险家。于是我们就开始计划这些冒险,我们想要探勘 俾斯麦号-用自动载具探勘。我们又回到铁达尼号残骸,我们运去了特别制造出来的小机器人,后面拉着一整卷光纤,目的是进行该船的内部调查。过去从未做过, 因为过去没有方法可以这样做,所以我们创造了可以做到的科技。

这时我坐在潜艇中,位于铁达尼号甲板上方,看着 就像是这样的甲板,也就是乐团最后在甲板上演奏的地方,然后我操纵着一台遥控载具通过走道。在船上虽然我只是操纵,但意志却在这载具中。我觉得我彷佛整个 人走入铁达尼号之中,这是我这辈子最超现实的似曾相识感。我在转过转角之前,就知道后面的景象;甚至是在灯光照射到之前。因为我在拍电影时,早就在布景走 过好几个月,而我们的布景则是完整复制船的蓝图。

这经验真是让人惊讶。让我真正意识到遥距体验的可能。你可以用这些机械代理人,你可以把意识灌注到这载具上或是别的存在中,这真的让人非常 着迷。也许这算是让我们看看几十年后,当我们都有生化义体时,以便进行探险或是别的工作,这是我可以想象到的后人类时代的未来,因为我是个科幻迷。

在我完成了这些冒险之后,我开始欣赏深海中的事物。就像我们在深海地热孔所看到的惊人生物,他们相对于地球来说,可说是异形生物;他们活在 化学合成的世界中,他们不像我们一样活在阳光为主的世界。你会看到活在五百度高温地热口的动物,你会以为这些生物不可能存活。

但同时我又对太空科学很感兴趣,这跟我从小的科幻影响很有关系。我开始投入太空社群,和美国太空总署深入合作、参加美国太空总署顾问委员 会、规划真正的太空任务、去俄罗斯参加航天员准备训练、生物医学流程等等等等。真正携带着3D摄影机飞到国际太空站,这真的超棒的。但最后,我却开始带着太空科学家进入深 海。让他们进入深海,有机会看到太空生物学家、行星生物学家这些对极端恶劣环境有兴趣的人们,带他们到地热口,让他们目睹、收集样品、携带测试仪器。

我们开始拍摄纪录片,但事实上却是研究科学、研究太空科学。我把这环节连结在一起,因为我孩提时是个科幻迷。把这经验跟真实世界结合在一 起。在这段过程中,在这探索的过程中,我学到了很多。我学到很多科学知识,但我也学到很多关于领导能力的事。你会认为导演就该是个领袖,或就像是船长一 样。

但在进行这些冒险前,我并没真的学到领导力。因为在其中某刻,我自问,为什么要在这里?为什么我要这 样做?我能获得什么?我们这些节目根本不能赚钱,我们只是勉强损益两平,也没什么沽名钓誉之处。人们以为我在铁达尼和阿凡达之间躲了起来,认为我坐在沙滩 上挑指甲。我制作这些纪录片的观众也很少。

没有名声、没有光耀、没有金钱,你在做什么?你是为了任务本身而做,为了经历挑战。海洋是世界上最有 挑战的环境,为了发现新事物的震栗,还有那奇妙的牵系。当一小群人组成一个坚韧的团队,我们必须要有十几个人一起工作好几年,有时一次出海就要两三个月。

在那牵系中你会发现,最重要的事情是尊敬。你对他们的敬重,他们对你的敬重,你完成了一个无法对他人解说的任务。当你回到岸上时,你说我们 得要这样做,光纤、衰减这些那些科技的需求还有困境,以及人类在海上工作的难度。你无法对别人解释,也许警察同僚、战场上的战友,这些一同经历过某些事情的人们永 远无法对别人解释。这是一种牵系,互相敬重的牵系。

所以当我回来制作下部电影阿凡达时,我试着应用 这种领导力。你敬重你的团队,因此获得他们的敬重,这真的改变了所有互动。这次,我又再度跟一小群人合作,在未知的领域冒险。拍摄阿凡达,想出过去不存在 的新科技,非常让人兴奋、非常有挑战性。我们在四年半的时间中成为一家人,这彻底改变了我拍摄电影的方式。人们评论说,我把海洋生物带到潘多拉上。对我来 讲,这是最基本的方法。流程的改变,改变了结果。

那我们可以从这一切中分析出什么呢?我们学到了 什么?我想,第一,好奇心很重要,这是你拥有的最强大的事物。想象力是一种可以真正改变现实的力量,团队和你的互敬比世界上任何桂冠都重要。有年轻的导演 问我,做这一行是否有忠告?我说:别自我设限,其他人会替你设限制;千万别自我设限,别不相信自己,勇于冒险。

美国太空总署有这么一句话-没有失败这回事,但我们一定要接受失败的可能。在艺术、在探险中都一样,因为这正好相反。任何重要的创意突破都 是冒着风险完成的,你得要愿意承担风险。最后我想说的是-不管你做什么,永远都必须承担风险,但恐惧却非必然,谢谢!

1 条评论:

匿名 说...

http://www.ultramindesp.cn

美国超意识ESP训练,这个可能对你有所帮助,想象力太重要了有缘就会相见。
这篇文章我转载到我论坛了http://www.crissangel.com.cn/bbs
谢谢。